唐玉兰见苏简安表情不是很对,忍不住问她:“简安,薄言最近经常很晚才回来?” 想到以后再也不能坐十几分钟车就可以见到陆薄言了,苏简安“哇”一声就哭了,金豆子掉得像下雨一样,唐玉兰逗她:“简安,你亲一下哥哥,亲一个哥哥就不走了。”
本来是想还给他的,但她突然贪心地想多拥有一天,哪怕只是多一天都好。 陆薄言接过便签收好,去病房看苏简安。
苏简安看起来挺机灵,实际上是一个心眼特别死的人,喜欢的和不喜欢的泾渭分明,大有一辈子都不会转变态度的架势。 苏简安耸了耸肩,不懂得自爱的人多了去了,但那是她们的生活,她不打算加以评论。她只希望她们能明白,最终落得什么下场,都是她们亲手种下的因。
陆薄言要他去拿个冰袋。 她和陆薄言一起生活了三个月,就算还不了解他,但至少能从他这副神色里看出他不高兴了。
她近乎哀求的看着陆薄言:“去哪里都可以,我不要呆在医院。” 苏简安拿了一套衣服进卫生间去换,秘书看着她的背影,一边惋惜她精心挑的睡衣昨天晚上可能没派上用场,又一边感叹总裁夫人的身材真是好。
苏简安紧了紧左手,莫名的有些失落,迈步出去追陆薄言,他已经在电梯里了,而电梯门正在缓缓阖上。 但,能导致今天的陆薄言噩梦缠身,当年的事情,对他的心理伤害一定很大。
苏简安正凌乱着的时候,玻璃门外传来同事们的欢呼,是追月居的早点送到了,几乎摆满了大半个会议桌。 她不自觉的把苏亦承的手抓得更紧。
所以她哭,在这个时候崩溃的打电话来要求苏亦承不要把她调走。 “不去。”
“陆薄言亲口对我承诺,两年后就会和苏简安离婚。” 苏简安说:好了,我去研究死人的尸体了。
苏简安之前已经跟苏亦承坦白过这件事,闻言脸还是热起来,“嗯”了声。 她艰难的出声抗议,却无意间在火上浇了油。
“回来。”陆薄言叫住她,“没看见要下雨了吗?你去哪儿?” 陆薄言说着要和她离婚的话,却护着她吻她。她刚从他的行动肯定了他对她感情,却又要从他的话里否定。
她费力地坐起来,对上陆薄言的目光又移开,摇摇头:“我没事。” 那种又爱又恨的力道,暧昧至极,似乎带着一股电流,从她的唇窜到后脊背,她终于知道了别人说的“酥麻”是什么感觉。
会议结束已经十点多,秘书给他递上来一杯咖啡:“陆总,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衣服给夫人送过去了。她挺喜欢的,还问我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去。” 陆薄言冷冷的看过来:“苏简安,你有多期待我们离婚?”
一口一个老公,求陪|睡求抱抱……节操呢!还能捡起来吗? 不得已,她只好拨通了苏亦承的电话,却只听到苏亦承关机的通知。
现在他人在国外,大可以装作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一切,有很好的借口不管她,为什么还要找她呢? 陆薄言得意的笑了笑,苏简安腹诽他醉了像个孩子,扶着他了进屋,徐伯和刘婶见状要上来帮忙,陆薄言突然掐了掐她的腰,她忙说:“徐伯,你们去休息吧。他只是喝多了,没醉得很厉害,我可以。”
陆薄言任由她挽着手,就是不主动提起拍下手镯的事情。 “知道啊。”她不以为然,“可是我估计了一下,他们的战斗力比邵氏兄弟还弱……”
许佑宁抬起头,看见苏简安,瞬间瞪大眼睛“诶”了声,又看见陆薄言,这下直接是嘴巴张大:“哇!比报纸上还要帅啊!” 来势汹汹的十几个女孩子,火焰瞬间灭了一大半。
沈越川见差不多了,示意保安来请走记者,记者们也知道不能太过火,否则惹怒了陆薄言的话,这个即将火爆的话题就不能席卷网络了,他们识趣的退开。 这些虚幻的声音让苏简安心神俱乱,她连红灯都没注意到,差点闯了过去,幸好最后关头踩下刹车,交通意外倒是避免了,但是胸口被安全带勒得生疼。
苏亦承的唇角扬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,不置可否,对这件事根本不感兴趣似的移开目光,进了网球场。 今天晚上就是陆氏的十周年庆典了,可是……苏亦承还是没有开口让她陪他出席。